五四知識分子辦報救國,相信論述與文字改變人心的力量,我對之的體會,不是由課堂與教科書上學來,是因為走到了相似的路途,因而覺得親切。

到底,我是因為什麼,想到五四運動,就會想起「啟蒙」二字?不見得是中學課本中的「德先生賽先生」,記憶中課本裡並沒有這個詞。想想,是寫碩士論文時,才比較整體地去讀關於五四運動的研究。一切都是從書上讀來,在寧靜濾水器 光頭水的圖書館與深夜裡,在孤獨的氛圍裡,讀一個運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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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策縱的《五四運動史》稱,貫穿五四運動的理性主義和自然主義色彩,令當時和日後的知識分子都承認五四運動是一場啟蒙主義運動。當時知識分子以笛卡兒式的懷疑主義、伏爾泰式的力道去破除偶像,號召以清晰的思考和自利原則來重估一切價值。五四知識分子具有批判和破壞的精神,動搖舊習俗及傳統,改革思想與感覺,傾向理性而非傳統、自然而非人為法則、人文主義與審美而非道德與宗教。微拉.舒瓦支(Vera Schwarcz)的說法則是,五四的啟蒙知識分子則是以背叛者的形象,批判中國文化中的奴性及傳統,恢復具有批判意識的人文主義精神,倡議平等和自由,尋求個體自身的改造以救國。

後來讀香港後殖民理論學者羅永生《勾結共謀的殖民權力》,裡面說港式殖民統治,其中一種統治方式就是勾結華人精英及貴族,暗中鼓勵他們追捧傳統中國文化,但對現代中國思潮、歷史疏離,質疑五四運動進而懷疑抗爭,是以對「啟蒙」、「左翼」這兩個詞語,不是厭惡,就是無感──而在兩岸及西方都不是這樣。我霍然而驚,的確,這就是我所經歷過的外在現實。於是,與其說是一種尊榮的價值,啟蒙更多的是某種回憶。

大學時我在做學生報,其情態大概就如楊照在《迷路的詩》中所寫,昏暗雜亂的報社會室,架上是舊日到達專業水平的舊學生報合訂本,牆上貼滿剪報及打印出來的文章,有些金句,沙發上總是東歪西倒躺著幾個累極睡去的人。漫長的會議,執拗的校對,理念與邏輯的爭論,像日光裡飄浮的微塵,不可拂去。五四知識分子辦報救國,相信論述與文字改變人心的力量,我對之的體會,不是由課堂與教科書上學來,是因為走到了相似的路途,因而覺得親切,想知道和接近那些可能有著同樣的行動情態的人,做學期論文便以《新青年》為題。魯迅說相信改變人心莫過於文藝,他是一個令人難以忘記的人,蕭索的句子,故作冷漠而炙熱的心清清楚楚。後來我去教閱讀和寫作,講魯迅《吶喊自序》,說到他心裡的寂寞如大毒蛇纏繞他的心,在那大寂寞裡激動起來,學生冷靜地問,密斯,要不要給你紙巾?我接過以拭眼角,嗚嗚道,你知不知道,知不知道,魯迅未死呀,他未死呀。

魯迅在香港的基督教青年會,曾做過兩次演講,〈無聲的中國〉和〈老調子已經唱完〉。青年會是香港古蹟,紅磚外觀,揉合中式琉璃瓦與芝加哥風的外置鐵梯,但內裡已成公益型的庇護工廠,再難看到魯迅演講時的格局。我做文學導賞時,便多說魯迅當時穿長衫布鞋,抽的是廣州帶來的五毛錢一包的美麗牌香菸。魯迅早已神化成大人物,而我相信大人物的小節總是比較鮮活動人,許鞍華電影《黃金時代》裡拍魯迅理髮,其實大膽,有道是沒人能在他的理髮師或牙醫面前裝神。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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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中國時報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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